第172章所有的恐懼，都來源於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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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緩緩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擡到一半兒，又放了下去。她低著頭，看著他幹凈的頭頂，還是伸手撫了上去，輕聲說：
“寶寶太小了，還不會說話。等他長大了，生出來，就能跟你說話了……”
卓然輕輕吻著她的小腹，像是在問她，也像是在問自己：“會嗎？會長大嗎？”
他身上的味道很覆雜，有煙酒的味道，還要女人身上的胭脂香水味，不用問，也知道他剛剛從什麽地方回來。
他喝醉了酒，又緊緊圈著自己的腰，程緩緩怕他用力不慎，會傷害到自己的寶寶，便將雙手繞到後面去，想要撥開他手。
她還記得他下午是因為覆婚的事兒，跟她賭氣離開的。雖然看他現在的樣子，像是消氣了，但是卓然一旦喝醉了酒，就變得格外沒節操。
程緩緩現在是雙身子，不能陪著他鬧，寧願離他更遠一些。
卓然的雙臂微微一僵，隨後放軟了語氣：“別推開我，我不亂動，我就抱一小會兒……”
程緩緩楞了下，然後就真的不動了，任由他那麽抱著。。
拉斐爾從廚房裏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醒酒湯，程緩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把醒酒湯喝了吧，不然睡著了頭疼。”
卓然這才漸漸松開了她，沒有喝湯，直接向一側倒了過去，歪在了沙發上，閉上眼不說話了。
程緩緩想了想，從樓上拿了一條毯子來給他蓋上，然後才上樓去休息。
只不過被卓然這麽一鬧騰，程緩緩晚上沒怎麽睡好，甚至還做了一個不太吉利的夢，總是夢見又小孩子的哭聲，好像是小妞妞，也好像是比她還小的小嬰兒，哭得程緩緩都有些煩了。
最後，她翻了個身，想捂住耳朵，結果自己卻先醒了過來。
外面天已經大亮了，她的小臥室裏滿滿都是陽光。
她去洗手間洗漱完，照常下樓到餐廳去吃早餐，今天還要定期孕檢呢。
拉斐爾一邊把牛奶和簡單給她端上來，一邊說：“卓先生說，他今天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，所以待會兒，我陪著您一起去醫院。”
程緩緩微微一頓，隨即繼續往自己的面包上刷著草莓醬，淡淡的哦了聲：“那也好。”
飯後，拉斐爾開著車，帶著她一起去了她建檔的那家私立醫院。
因為是私立醫院，所以人一直不多。再加上提前都有預約，所以去了，就可以直接按部就班的做檢查。
只不過做完後，檢查結果要下午才能出，程緩緩就去了醫院附屬的茶餐廳，一邊喝點東西，一邊等著出檢查結果。
程緩緩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上的一杯牛奶剛剛見了底，便猛然覺察到，身邊多了個人。
她回過頭，盯著自己對面的女人仔細看了會兒，才認出來，她竟然是——蘇茜。
不過，程緩緩認識她，還是因為她的卓然跟自己離婚後，曾經交往過的小女友。
讓她印象深刻的，不光是自己曾經被她給燙傷過，更是因為，蘇茜曾經向她宣稱，自己懷了卓然的孩子。
不過後來，蘇茜到底怎麽樣了，怎麽跟卓然分的手，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懷孕……
這一系列的事情，程緩緩都不知道，也沒有關註過。
潛意識裏，她沒有想過跟卓然覆婚，所以也不會去刻意關註他身邊的女人。
周小涵也是，如果她不是一直上躥下跳，甚至把手伸到王子曦身上，她也不會有所關註。
“程小姐”，蘇茜看向她的眼神，並不怎麽友好，甚至還帶有某種敵意：“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吧？”
程緩緩沒有給她留面子：“你都這麽稱呼我了，你覺得我們還能是熟人嗎？”
蘇茜輕咬著紅唇，隨後笑：“難道不能算麽？怎麽說，我們也曾經睡過一個男人，甚至還給同一個男人懷過孩子。放到舊時代，我想我們的關系應該是姐妹！”
程緩緩有些鄙夷：“我看你是宮廷劇宅鬥劇看多了，把腦子都給看壞了吧？”
蘇茜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：“你跟卓然還真不愧是曾經的夫妻，連說的話都這麽像。”
從前，卓然也曾經勸過她，要少看點小說電視劇，免得把腦子給看傻了。
“你來這兒幹什麽？”
程緩緩猶豫良久，還是把那個問題給問了出來：“你來這裏幹什麽？看婦科？產科？還是帶著寶寶來看——兒科？”
據她所知，這家私立醫院，最精通的就是上述三個科室。
而蘇茜，據說是曾經懷過卓然的寶寶的。如果那個孩子平安生下來，現在大概也有差不多一歲了吧？
蘇茜盯著她的眼睛，忽而一笑：“你很關心這個問題？”
程緩緩低頭看著自己的牛奶杯，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。
她承認，自己的確很關心這個問題，關心除了自己肚子裏的寶寶，卓然離婚那段時間，在外面風流快活的時候，是否跟其他女人也有孩子。
還沒有等到蘇茜的答案，茶餐廳的門已經被從外面推開了。
卓然從外面進來，第一眼，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上，他曾經的兩個女人。
看到蘇茜的時候，他眉頭一蹙，然後徑直朝著程緩緩走過來，若無其事的說：“緩緩，檢查結果我已經拿回來了，我們該回家了。”
至於對面的那個蘇茜，他連正眼都沒有瞄一眼，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一樣。
程緩緩躊躇了下，正要起身的時候，蘇茜已經開口了：“你問我的那個答案，我不想說了，你自己去猜吧。我想，程小姐聰明絕頂，應該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卓然的目光已經朝她看了過去。
那目光太過於犀利，甚至像是刀子一樣，冷而鋒銳，似乎能在人身上剜出一個血洞來。
直到現在，蘇茜還是很怕他的。
不是那種身份地位相差懸殊，而產生的恐懼，而是懼怕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，懼怕他淩厲的眼神……
所有的恐懼，都來源於未知。
現在蘇茜深深了解了這句話，她對卓然的所有恐懼，其實都是因為，她從未了解過他。
盡管，她曾經呆在他身邊很長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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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寶寶太小了，還不會說話。等他長大了，生出來，就能跟你說話了……”
卓然輕輕吻著她的小腹，像是在問她，也像是在問自己：“會嗎？會長大嗎？”
他身上的味道很覆雜，有煙酒的味道，還要女人身上的胭脂香水味，不用問，也知道他剛剛從什麽地方回來。
他喝醉了酒，又緊緊圈著自己的腰，程緩緩怕他用力不慎，會傷害到自己的寶寶，便將雙手繞到後面去，想要撥開他手。
她還記得他下午是因為覆婚的事兒，跟她賭氣離開的。雖然看他現在的樣子，像是消氣了，但是卓然一旦喝醉了酒，就變得格外沒節操。
程緩緩現在是雙身子，不能陪著他鬧，寧願離他更遠一些。
卓然的雙臂微微一僵，隨後放軟了語氣：“別推開我，我不亂動，我就抱一小會兒……”
程緩緩楞了下，然後就真的不動了，任由他那麽抱著。。
拉斐爾從廚房裏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醒酒湯，程緩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把醒酒湯喝了吧，不然睡著了頭疼。”
卓然這才漸漸松開了她，沒有喝湯，直接向一側倒了過去，歪在了沙發上，閉上眼不說話了。
程緩緩想了想，從樓上拿了一條毯子來給他蓋上，然後才上樓去休息。
只不過被卓然這麽一鬧騰，程緩緩晚上沒怎麽睡好，甚至還做了一個不太吉利的夢，總是夢見又小孩子的哭聲，好像是小妞妞，也好像是比她還小的小嬰兒，哭得程緩緩都有些煩了。
最後，她翻了個身，想捂住耳朵，結果自己卻先醒了過來。
外面天已經大亮了，她的小臥室裏滿滿都是陽光。
她去洗手間洗漱完，照常下樓到餐廳去吃早餐，今天還要定期孕檢呢。
拉斐爾一邊把牛奶和簡單給她端上來，一邊說：“卓先生說，他今天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，所以待會兒，我陪著您一起去醫院。”
程緩緩微微一頓，隨即繼續往自己的面包上刷著草莓醬，淡淡的哦了聲：“那也好。”
飯後，拉斐爾開著車，帶著她一起去了她建檔的那家私立醫院。
因為是私立醫院，所以人一直不多。再加上提前都有預約，所以去了，就可以直接按部就班的做檢查。
只不過做完後，檢查結果要下午才能出，程緩緩就去了醫院附屬的茶餐廳，一邊喝點東西，一邊等著出檢查結果。
程緩緩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上的一杯牛奶剛剛見了底，便猛然覺察到，身邊多了個人。
她回過頭，盯著自己對面的女人仔細看了會兒，才認出來，她竟然是——蘇茜。
不過，程緩緩認識她，還是因為她的卓然跟自己離婚後，曾經交往過的小女友。
讓她印象深刻的，不光是自己曾經被她給燙傷過，更是因為，蘇茜曾經向她宣稱，自己懷了卓然的孩子。
不過後來，蘇茜到底怎麽樣了，怎麽跟卓然分的手，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懷孕……
這一系列的事情，程緩緩都不知道，也沒有關註過。
潛意識裏，她沒有想過跟卓然覆婚，所以也不會去刻意關註他身邊的女人。
周小涵也是，如果她不是一直上躥下跳，甚至把手伸到王子曦身上，她也不會有所關註。
“程小姐”，蘇茜看向她的眼神，並不怎麽友好，甚至還帶有某種敵意：“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吧？”
程緩緩沒有給她留面子：“你都這麽稱呼我了，你覺得我們還能是熟人嗎？”
蘇茜輕咬著紅唇，隨後笑：“難道不能算麽？怎麽說，我們也曾經睡過一個男人，甚至還給同一個男人懷過孩子。放到舊時代，我想我們的關系應該是姐妹！”
程緩緩有些鄙夷：“我看你是宮廷劇宅鬥劇看多了，把腦子都給看壞了吧？”
蘇茜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：“你跟卓然還真不愧是曾經的夫妻，連說的話都這麽像。”
從前，卓然也曾經勸過她，要少看點小說電視劇，免得把腦子給看傻了。
“你來這兒幹什麽？”
程緩緩猶豫良久，還是把那個問題給問了出來：“你來這裏幹什麽？看婦科？產科？還是帶著寶寶來看——兒科？”
據她所知，這家私立醫院，最精通的就是上述三個科室。
而蘇茜，據說是曾經懷過卓然的寶寶的。如果那個孩子平安生下來，現在大概也有差不多一歲了吧？
蘇茜盯著她的眼睛，忽而一笑：“你很關心這個問題？”
程緩緩低頭看著自己的牛奶杯，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。
她承認，自己的確很關心這個問題，關心除了自己肚子裏的寶寶，卓然離婚那段時間，在外面風流快活的時候，是否跟其他女人也有孩子。
還沒有等到蘇茜的答案，茶餐廳的門已經被從外面推開了。
卓然從外面進來，第一眼，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上，他曾經的兩個女人。
看到蘇茜的時候，他眉頭一蹙，然後徑直朝著程緩緩走過來，若無其事的說：“緩緩，檢查結果我已經拿回來了，我們該回家了。”
至於對面的那個蘇茜，他連正眼都沒有瞄一眼，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一樣。
程緩緩躊躇了下，正要起身的時候，蘇茜已經開口了：“你問我的那個答案，我不想說了，你自己去猜吧。我想，程小姐聰明絕頂，應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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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目光太過於犀利，甚至像是刀子一樣，冷而鋒銳，似乎能在人身上剜出一個血洞來。
直到現在，蘇茜還是很怕他的。
不是那種身份地位相差懸殊，而產生的恐懼，而是懼怕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，懼怕他淩厲的眼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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